山西大同,总兵府。
一个秋雨初霁的日子,大同总兵姜瓖派人去城中善化寺请来圆通和尚,设宴款待,相聚清谈。
圆通和尚不是别人,正是为了顾全朝廷大局而剃发出家的范景文。他辞别崇祯皇帝离开南京城已有半年时光,一路北上来到大同后,游说姜瓖反叛满清朝廷。
“范老大人,本官最近好生烦闷,日子过不下去啦!”姜瓖喝了一杯酒,大倒苦水。
“阿弥陀佛,世上再无范景文,只有一个老和尚而已。”圆通和尚表情超然,俨然一个得道高僧,“姜大人,贫僧知道你为何烦恼,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哪!”
“你投降满清朝廷以后,追杀大顺军立下不少功劳,却得不到重用。如今虽为大同总兵,其实军权掌控在清军将领吴惟华手里,你不过是个摆设。”
姜瓖苦笑道:“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范老大人……圆通大师的法眼,且不说吴惟华跋扈霸道,本官受他欺压。这些日子英亲王西征,催逼粮草,百姓负担很重,偏偏骂名全由本官一人承担,我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,里外不是人。”
圆通道:“鞑子仍旧只把自己当成外来侵略者,不管百姓死活。姜大人替鞑子卖命,又会有什么好名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