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上的错觉。
他行至近前,缓缓跪下行了礼,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,板正道:“臣谢时舒,恭贺陛下寿辰。”
说完这句,就停了。
众人连同谢明澜都等着他后面的贺词,却不知这人是忘词了,还是在这大好日子成心找不痛快,他就这么坦然的沉默了下去。
在这难言的沉默中,在场众人皆侧目望着那个人,忐忑者有之,幸灾乐祸者有之,审视者有之,一时间各怀了心思,堂中却静得一丝一声也无。
当这段静默即将从短暂转为尴尬时,那位新帝没有再等,他开口平缓道:“小皇叔免礼,听闻你有恙在身,来了已是难得,难为你了。”
众人顿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,谢时舒面无表情地谢了恩,垂着眸子起身入席。
自始至终,他都未向谢明澜投向一眼。
家宴开席,谢明澜像是无师自通了些帝王之术似的,他听着众人的贺词,唇边只抿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,让人猜不透心思,最后只道:“今日即是千秋节,却也是家宴,都不必拘礼。”
有他这话,气氛终于松快了些许,不多时,盏酒已过,同一案上的皆三三两两的小声说起话来,此刻在座的多是相熟的谢氏宗亲,其中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