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易没应声,自顾走着,单手闲散地插在口袋里,望着远处的车流。清冽的眼眸在夜晚带了点浓墨重彩的意味,倒映着各色的光亮。
纪初谣歪头看了他两秒,见他没反应,也就不再搭话,数着地上的板砖,一格一格往前走。
到了校门边的人行道上,圆形大花坛旁停了辆出租车,纪母站在车旁,正向校门的方向张望。
岑易停下脚步,轻点下巴示意:“去吧。”
纪初谣双手抠着书包带,走出两步,又回头,认真跟他道了声“晚安”,这才笔直地朝纪母走去。
岑易拄那儿看了会儿,看着纪母对纪初谣嘘寒问暖一阵,双双钻进出租车中。接着车子顺着花坛绕了一圈,开进主车道,挤入金色长线似的车流,彻底分不清哪个是哪个。
岑易收回视线,在清爽的晚风中舒展了下肩身,望着天上的星星,突然有种困了想睡的感觉。
他笑着摇头轻吁一声,转身原路折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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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初谣回到家洗漱完出来已经十一点,没直接上床睡觉,坐书桌前把包里的《文言宝典》拿了出来,非常郑重地打开第一篇文言的b版面,在书脊的位置折了折。
白天语文课站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