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纸人手指僵硬地动了动,艰难的勾住老妪的手,随即一阵风吹来,老妪挂在店门口的骨铃穿出一阵悠长的铃声。铃声响彻山野,似人般欲言又止。
老妪眼睛更红,想紧紧握住手里的纸手,又怕把他捏烂了,哭道:“你这孩子啊,从小就这样,我跟你爹都不是以德报怨的性子,怎么就生出了你这样的儿子!你学学你师兄,他那样的人才是活的自在,才是你爹教出来的孩子……”
铃声响了响,如美人颔首低语,似是反驳又似慰藉,温柔清润,温和至极,安抚了半座山的生灵。
老妪哼了声,“别跟我提你师姐,她都把命赔进去了,现在还在幻境里待着呢!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能我想起来……你们师兄弟四个,没一个让我省心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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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境中萧清遥做梦一样把以前的事情经历了无数遍,小到三岁时师父给他雕木剑划了手一道口子,大到他们因为白荷屡次吵架,最终定格在了她被人从荷花池里捞出来时,看他的那个眼神上。
死寂,失望,震惊,后悔,决绝,还有解脱……
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国师府院子里的那颗杏花树。四月芳菲日杏花飘飘洒洒落下来,他爬到树上去玩,侍女们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