链镣铐,把渊法铐牢在地面上,连翻个身去看这声音的主人都不能,更遑论伸手去够被撞飞几步之外的馒头。
软糯糯的声音主人自己跑到了渊法面前,神色慌张。她皱成了八字的眉毛蠢蠢的,却充满歉意。
“你怎么样,流了好多血。”
语气不稳,哭腔明显,是幼年阿窈。
渊法强压着痛,缓缓地从地上起身。他还未来得及做动作,就被阿窈捉住了手腕。
“你别动,我带你去找大夫。”
自出生为止,都没有见过大夫的渊法,并不觉得这点小伤值得大动干戈。
对他来说,比找大夫更重要的,是那个馒头。
只是这一耽误,几步之外沾血的馒头,已然被恶犬叼走了。
“馒头……”
饥饿与疼痛的双重打击之下,渊法晕了过去。
他晕倒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,是阿窈几欲哭出来的眼睛——大大的,却盛不住担忧。
再醒来时,渊法在一个医馆,阿窈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据医馆的大夫说,小姑娘给他留了封信和一串糖葫芦。
渊法作为乞丐,并不识字,却知道糖葫芦是可以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