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睡吗?”渊法站在山坡上,俯视阿窈。
“嗯,”阿尤歪头看向渊法,“睡不着,有点焦虑。”
渊法浅笑,“焦虑什么?”
对于银屏的请愿,以及王戍的身死感到焦虑。只是这焦虑,适合独享,不适合言说。
阿窈窸窸窣窣地从背后摸出了几根掉落的头发。
“法法,我开始掉头发了。”
“长此以往,我会变成一个秃子的。”
渊法看着阿窈一头浓密的毛发,理解不了阿窈对区区几根掉发的怜惜之情。
思来想去,只能归结为一个原因。
“不喜欢秃子吗?”
他身边就有十分厌恶秃子的人。
阿窈被渊法这么一打岔,将焦虑暂时抛诸脑后。
她带着一头茂密的秀发摇头道:“只是无法接受秃头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。”
渊法抬起手臂,阿窈那几根掉落的头发,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掌心。
他合上手掌,再打开时,落发已消失不见。
渊法把手掌置放在阿窈的头顶上,说:“我小的时候,头发一直不长,我师父以为我生来是个秃子,而他,生平最讨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