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线里带着调笑,声音在苍白的高树间穿梭而来:“啧,吃醋了?”
凌酒酒如被雷劈中,脑子里一白,心里越是知道自己这样别别扭扭的感情确实是吃醋,嘴上越是脱口而出、不打自招道:“才没有!”
姬沉本来没有把这声音的话放在心上,蓦得听到凌酒酒的脆声,平静如深湖的心里忽似被投入一颗石头,懒洋洋地荡开层层涟漪。
他转过头,俯下身子,仔细分辨着凌酒酒的表情。
她圆亮的眼睛像是水中明月,带着澈澈水光,因着急自辩,眼眶带了很难发现的红晕。
她小小的脸凝白如美玉,却与此方世界的苍白丝毫不同——
白色本该是不近人情的、淡漠疏远的,但因她面颊飞上了桃花色的红晕,她就变成了暖意融融,温暖可亲的。
真像是,一只气急败坏的兔子。
姬沉的笑意从眼眸渗出,如玄冰终于肯被春光撼动,融化出一捧清流,一点点流淌过他的唇边,郎君冷硬的轮廓中浮现笑纹。
他两只手背在身后,半弯腰,用自己的鼻尖去找女郎的鼻尖,见她害羞地偏过视线,便好整以暇地偏偏头追上去,用一种堪称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语气道:“酒酒,吃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