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去凤吟树下坐好,给你上药。”
凌酒酒如蒙大赦,拔腿就走,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根茎盘虬的凤吟树下,两个膝盖整整齐齐地顶在胸前,两只手搭在膝盖上,抬头看着姬沉。
他走到她右边盘膝而坐,摊开手掌,凌酒酒会意,将手臂放上去。
直到此时,她才仔细看到自己的伤口,后知后觉感觉到疼。
姬沉似乎对她没什么男女大防,直接将她袖子撸起来,露出一段藕臂。
凌酒酒也没觉得害羞。
若在琉璃城中,该害羞的可是郎君。
姬沉一言不发,长眉隐隐有蹙起之势,他沉默着从袖中掏出一棵火红的灵株,两指碾碎成凝胶状。
全程看也不看凌酒酒一眼。
凌酒酒憋不住了,下巴放在膝盖上,侧着脸,抬眼看姬沉,小声道:“师兄,你生气了。你为什么生气呀?”
姬沉抬头瞥了她一眼,将药按在她手臂伤处。
这话也问得出口?
也不看看手臂的伤口足有一指深,几乎绕了她细细弱弱的胳膊半圈!
瞬间,似有酒精兑盐渗入伤口,凌酒酒疼得倒抽一口冷气,道:“嘶——你不要生闷气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