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问从前已立之太子,亦如何废死?以此咎泌,殊非正论。
至禄山已死,肃宗以首逆既殄,大乱可平,索性把建宁专征的问题,也搁着不提。倓有志靖乱,一再进谏,且直陈道:“陛下若听信妇寺,恐两京无从收复,上皇无从迎还了。”语太激烈,适致杀身。看官!你想这数句言论,叫肃宗如何忍受得住?还有张良娣李辅国二人,得闻此言,怎能不恨到极点,互肆毒谋?当下由良娣先入,辅国继进,一倡一和,只说倓时有怨言,尝恨不得为元帅,谋害广平。此时的肃宗,正将倓叱退,余怒未息,怎禁得火上添油?凭着一腔怒气,立下手谕,把倓赐死。倓是个傲气的人,要死就死,竟仰药自尽。至李泌得知此事,意欲入谏,已是无及,可惜一个贤王,死得不明不白,含冤地下。广平王俶,怀了兔死狐悲的观念,密与李泌商量,欲去辅国及良娣,泌劝阻道:“王不惩建宁的覆辙么?能尽孝道,自足致福。良娣妇人,不足深虑,但教委曲承顺,包管前途无碍了。”始终劝人以孝,李长源不愧正人。俶闻言乃止。
只肃宗信谗杀子,尚未觉悟,忽由太原递到贼警,史思明自博陵,蔡希德自太行,高秀岩自大同,牛廷玠自范阳,共引贼十万名,入寇太原,肃宗才惊讶道:“我道禄山已死,可无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