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封,年已十龄,高祖欲令他就国,惊得戚姬神色仓皇,慌忙向高祖跪下,未语先泣,扑簌簌的泪珠儿,不知堕落几许!高祖已窥透芳心,便婉语戚姬道:“汝莫非为了如意么?我本思立为太子,只是废长立幼,终觉名义未顺,只好从长计议罢!”哪知戚姬听了此言,索性号哭失声,宛转娇啼,不胜悲楚。高祖又怜又悯,不由得脱口道:“算了罢!我就立如意为太子便了。”
翌日临朝,召集群臣,提出废立太子的问题,群巨统皆惊骇,黑压压的跪在一地,同声力争,无非说是立嫡以长,古今通例,且东宫册立有年,并无过失,如何无端废立,请陛下慎重云云。高祖不肯遽从,顾令词臣草诏,蓦听得一声大呼道:“不可!不……不可!”高祖瞧着,乃是口吃的周昌,便问道:“汝只说不可两字,究竟是何道理?”昌越加情急,越觉说不出口,面上忽青忽紫,好一歇才挣出数语道:“臣口不能言,但期期知不可行。陛下欲废太子,臣期期不奉诏。”高祖看昌如此情形,忍不住大笑起来,就是满朝大臣,听他说出两个期期,也为暗笑不置。究竟期期二字是什么解,楚人谓极为綦,昌又口吃,读綦如期,并连说期期,倒反引起高祖欢肠,笑了数声,退朝罢议。群臣都起身退归,昌亦趋出,殿外遇着宫监,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