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先着,悔亦无益,当将印绶交出,坦然归第,闭门韬晦,谢绝交游。哪知安帝还宫以后,擢耿宝为大将军,宝与震挟有宿嫌,又由樊丰等从旁煽构,竟奏称震不服罪,仍怀怨望。有诏遣震归里。震奉诏即行,至夕阳亭,慨然语诸子门人道:“人生本有一死,死不得所,也是士人常事。我叨居宰辅,明知奸臣狡猾,不能驱除,嬖女倾乱,不能禁遏,有何面目再见日月?我死后可用杂木为棺,粗布为被,盖形掩体,已自知足,不必归就墓次,
添设祭祠了!”说毕,即饮鸩而死,时已七十余岁。小子有诗叹道:
拼死何如预见机?网罗陷入已难飞。
夕阳亭下沉冤日,应悔当年不早归!
杨震已死,樊丰等尚不肯干休,还要设法摆布,欲知他如何逞毒,待至下回叙明。
西域诸国,势如散沙,各酋长亦皆庸鄙,无一有为,但得中国良将一人,出而镇抚,便得制驭各国,使之帖服,非若冒顿父子之桀骜难驯也。试观班氏父子之出使,不待劳师费财,即此用夷攻夷之一策,已能指挥如意,无往不宜,谁谓外域之不可以驭乎?惟安内之谋,比攘外为尤亟,安帝有一杨震而不能用,反且听信群小,黜逐正人,汉之纲纪,自此紊矣!惟震为关西名士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