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上墨迹未干,少女唇畔的笑意仿佛能透出纸面。
若只论画技,太子这副画至少也能算得上是上成。
但含月公主目光却只在画上轻轻一扫,便重新转向太子,她道:“皇兄,你还记得那日寒老爷子寿宴上,我与皇兄说的话吗?”
太子微微一顿,面上的笑意便渐渐淡了下去。
他看向含月公主,“皇妹,连你也认为皇兄这一辈子都只能唯父皇之命是从?”
含月公主一窒。
在所有人眼中,太子赵载存体弱多病且处事优柔寡断,论对国事的敏感,更是不及当今皇上十之一二。
这些年来,当今皇上对太子的不满朝中不少人都能看出来,若不是因为皇室只得太子这一个男丁,只怕这太子根本就轮不到赵载存来做。
这样的想法普遍存在于大武朝文武大臣中,别说太子了,便是含月公主这个并不如何关心国事的女子,都已知晓。
作为与赵载存感情甚笃的妹妹,含月公主本应该旗帜鲜明的站在兄长这一边的,但是有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,与父皇比起来,皇兄来欠缺许多为君的条件。
见含月公主沉默,赵载存也不生气,他自嘲的一笑,道:“我的处境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