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靖北的话一说完,场间便蓦地变得鸦雀无声起来。
不是因为萧靖北的话说得有多难听,而是所有人都诧异于萧靖北居然也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来。
因为自小的经历,萧靖北历来少言寡语,就算是与两名挚友在一起时,也很少听到他一句话超过五个字。
可如今……
难不成是他们所有人一起有了幻觉?
周语然同样震惊,但待心里的震惊过后,回想起萧靖北方才那番话里隐藏的意思,又只觉心里仿佛被插了一刀般难受。
虽然周语然是承恩公府的嫡女,还是太后的亲侄女,但这同样不能改变她只是个继室的事实。
而继室,在元配的牌位前,是要行妾礼的!
这些年来,周语然把持了安国公府的后宅,自然不会有人提起她心里的隐痛,她也从来不往祠堂的方向去,若不是这时被萧靖北提起,恐怕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问题。
所谓打人不打脸,骂人不揭短。
萧靖北虽然没有说出一个脏字,可他无疑是揭了周语然的短,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听着耳边的阵阵嗡鸣,再看着以秦伯为首的那些人眼中的笑意,周语然只觉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