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你们贪嘴,吃光了人家整棵树?”
王启明的脸上也挂了羞愧:“爷爷,不是这么回事儿,而是七弟画了一幅画给我们。”
“那幅画足足有三尺长,却有两个不同的场景,一处是盛世江南,另一处是乡下,农户们家里居然只有一件衣服,谁出门,谁穿衣服。”
“我们几个都心痛那乡下人家贫苦,结果文举兄却看出,那盛世江南的图像中虽然人人都有衣服穿,但是那些孩童却只能咬着手指眼馋风筝,连一张白纸制成的菱形风筝都买不起。”
“那盛世风景中,那些孩子虽然在江南城中,居然大字不识一个。”
“爷爷,那可是江南!”
江南啊,江南足,则天下足,天圣最著名的鱼米之乡,最富足的地方,城中孩童不识字,城郊人家不穿衣。
“爷爷,我天圣究竟应该去往何方?”
王御史有些脱力的瘫倒在太师椅上:“这就是朝臣们整日鼓吹的太平天下?”
“爷爷,即使是京城,天子脚下,仍然有人胆敢当街仗势欺人,这天下何处太平?”
几个兄弟还没有看到黄舟挽的画之前,虽然也知道这京城有不少世家子弟仗势欺人,司空见惯,也没什么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