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母说着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姑娘别怪婶子多事,婶子真是拿姑娘当亲闺女一样的看,才跟姑娘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。
现在开医坊真不是好时机,现在街上闹得人心惶惶的,这老百姓啊!不是得了要死人的大病,轻易可不敢上医坊瞧去。都怕哪家的大夫先前贪图那一千金,去给那中毒的公子看过病,被传染了。深怕原本只是一场小病,结果去了一趟医坊啊,回头倒丢了小命。
就是那病重得不行了,不看大夫立马就要死了的,家人也轻易不敢请大夫。那家里人也怕万一为了看个病,一家老小都被传染了可如何是好?
现在呀,城里有实力的医坊早已经悄悄迁走了好些家,改头换面去别的地开一个医坊,比呆在这里等死不是更好?那些小的医店,不起眼的,为了避祸,也关门了不少。谁知道官府会不会有一天,不管三七二十一,将城里的医坊给通通封了呢?
官府一旦狠起来,那是根本不拿人当人看。”
林母说起官府的狠辣,慢慢便陷入了回忆中。想他们一家人,变卖了全部家当,老的老,小的小。还拖着几个重病的,九死一生的逃了出来,从言灵国辗转,好不容易来到了山安县。已然只剩下他们母子,她身无分文,还拖着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