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就像凌空来了一把电锯。瞬时将她口中音符锯得七零八落,断成两截。再要起头重唱,已没有了先前那番兴致。干脆放平了腿,坐直了身子道:“田公子这是在嘲笑本姑娘是戏子?”
田疏朗无奈一笑,似已预见她的反应一般。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,来到她的正前方,倾身看着她的脸道:“严姑娘是舌头长刺了不成?若不然为何总是能曲解人的话意呢?田某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夸奖姑娘天籁之音也。”
严清见他一双乌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,感到好生尴尬,“呼啦”一下从船板上站起来,道:“田公子这话是如何说起?恕我孤落寡闻,见识浅薄,没听过舌头长刺这样的夸奖。再说了,我听话向来是断字明意。若说我误会了谁的话意,那也定是那说话的人用词不当。我看他该回学堂好好学学如何用词说话才是,而不是来指责听话的人。”
田疏朗慢悠悠拉直了身子道:“我劝严姑娘还是不要在与田某做这些无谓的字面之争,随我到船舱处歇息才是。”
严清心道,怎么成了我在跟你斗气做这无谓的字面之争了?明明是你自己一副傲慢清高,活像我与你有深仇大恨一般,丢下我火急火燎的冲进船舱好不好?本姑娘不与你一般见识,你倒怪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