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女儿昏迷醒来后行事越发古怪,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。
严清见严老太太、孙念琴等一干人目光躲闪,似有不依。严老爷子又叼着烟枪一言不发,她又道:“我们这一家风餐露宿几日倒也并非不可,孙女只是怕爷爷这脸上无光……”
不待她说完,严老爷子就笑道:“自家儿子,在家多住几日又有何妨,那就明日先签立户切结书,搬家就等你们安排好!”
这场一波三折的分家,在严清自愿一家人什么也不要,净身出户的情况下,总算是尘埃落定了。等过了晌午,严老太爷请了里长写定文书,在里长的见证下,各家大小均在文书上签字落手印。自此严利禄一家四口分出来单独落户。
这日下午签订文书,分家落户后,张冬娥就忙忙碌碌的收拾起来。明明没有什么东西,可就是将一家人的衣物来来回回清理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房间里漆黑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还在悉悉索索的整理。
严利禄躺在床上,听着妻子在暗黑的房里摸来摸去整理东西。知她是心里不安睡不着,几番想要开口,终是无言,想想自己又何尝睡得着。
张冬娥这摸黑在房里翻来寻去,终觉得无可收拾,才躺在床上默默咽泪。迷迷瞪瞪,近天亮才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