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在一片黑暗中醒来,感觉全身酸软无力,额头太阳穴如针刺一般,胃中更是犹如烈火在焚烧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的酸味。她几欲作呕,直后悔昨夜一时贪杯喝高了,现下真是受罪。
她轻轻唤了声:“梦姐”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冒烟,这一声呼唤几近无声。她想起来倒杯水喝,轻动了下手指,感觉手比平常小了数倍一般,下手处更是摸到一片稻草,心下一阵慌乱。
正在此时,远处响起一阵断断续续的喝骂声。起初声音较小,也听不出个所以然,她正当准备放弃再睡一会,声音却由远及近,愈加清晰。
她倾耳细听,只见一个细尖的嗓子道:“不过是磕破头,就要在床上躺三四天。装得那么昏迷不醒要死不活的样,别以为我不知道啊,不就是不想干活想了个法子装病!”
这细尖嗓子女人轻“哼”一声,稍作停顿后又犹如唱戏般道:“知道的晓得是养伤,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养了什么娇小姐呢!还真当自己是小姐啊?可惜啊,小姐的心,丫头的命!”
歇了有一口气功夫,又听她道:“这谁家的孩子不是磕磕碰碰长大的,就你三弟家的闺女金贵?摔了一跤要躺上两三天。”
“闭嘴,哪来那么多话?”这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