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床上的人毫无反应。
陆锦棠拉过他细嫩的手腕,指尖按在他脉门上。
他皮肤有些灼烫,脉象甚乱。
陆锦棠脑中是懵的,她第一次在诊脉的时候乱了阵脚。
以往她面对疾病,面对需要自己救治的病人的时候,不管多紧张的情形,都能冷静下来。
可此时此刻,她冷静不下来了,她的心里一片的兵荒马乱。
她的丈夫为了留一线生机给她,用自己身上的紫气,把她推出了法门。他甘心赴死……
如今她的儿子又昏迷高热,她连脉象都诊不出来……难道她生的代价,就是她所有至亲之人,都要离她而去吗?
陆锦棠抬手在自己大腿根儿处,狠狠掐了一把。
有时候,疼痛能让人清醒。
只是她心里的痛,已经痛的浑身麻木,她手上使满了劲儿,身上却一点不觉得疼。
她牙咬着舌尖,却不能让自己在溢满嘴的血腥味儿里,冷静分毫。
“太医院的大夫来了么?”陆锦棠只能沉声问道。
木兰躬身,“已经在外头了,只待娘娘诊过之后……”
“叫他们进来诊脉吧。”陆锦棠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