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喝了药的人反而死的更快,也让他们心惊,揣度着朝廷是打算放弃德城,放弃德城的百姓弃车保帅。
忽有“死了赔十金”的药棚,虽不施药,且一碗汤药就要十文,或一斤大米之多,也抵不住百姓求生的本能。
陆锦棠的药棚底下,门可罗雀。
颜钧的药棚里,却人满为患。
半日下来,陆锦棠一直在耐心的等待着。
黄昏时候,忽有人冲上街头,撕扯着衣服,兴奋的大叫,“退烧啦——我母亲退烧啦!只一碗汤药下去,我母亲就醒过来啦!”
陆锦棠浑身都被这声音刺激的一麻,起身向那人看去。
那人脸面兴奋,捶胸顿足的又哭又笑,“有救啦!德城有救啦!”
他一路喊一路跑。
越来越多的人从家中出来,涌向颜钧的药棚。
陆锦棠眼睁睁看着颜钧把朝廷发下去的赈灾粮,装上他的牛车。
那些没有钱,家园被毁的百姓,乃是拿着维持生计的口粮,去换一碗救命的汤药。
陆锦棠眉头皱的紧紧的。
她仍旧再等。
一夜过去,城门口、以及巡城的兵吏,会在晨起时来汇报昨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