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衙才发现,这里的知府,明明官阶在苏明义之上,可一身衣着却寒酸的还不如苏明义家里的低等仆从。
太守姓朱,单名一个达字。
可他哪里通达了?全身上下,都是布丁,连鞋面上都有缝补过的痕迹。
“朱大人何至于如此寒酸?是要做给谁看?”木兰语气尖酸的问道。
朱达垂了垂眼,拱手道,“见过陆先生,见过余将军,见过众位。人在做,天在看,下官不必做给任何人看。”
“你若真兢兢业业为民,怎的朝廷的赈灾粮,与防控瘟疫的药方都送到,德城的情况却不见好转呢?城外那么多的死人,难道都是洪灾中死去的吗?”陆锦棠皱眉问他。
“这位就是陆先生吧?幸得您来了!您请随下官来!”朱达不为自己辩解什么,却把陆锦棠领到了衙门外头的药棚处。
这里药味弥漫,架着几口大锅,有厨娘在扇风,锅里浓黑的药汁,咕嘟嘟冒着泡泡。
与房县的情况不同,这里没有百姓争抢领药,街角被冲毁的建筑旁,倚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人,听闻厨娘吆喝“药熬好了……”却连动都不动。
“为何他们不肯领药?”陆锦棠大吃一惊。
“德城死了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