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病居东宫,甚至不去圣上灵前,又说乃是因我而病,我欲为太子看诊,又恐旁人误解胡说。听闻史官乃是我大夜朝最为刚直不阿,最是公正严明之人,遂请两位与我同去看诊,也便为我作证。”陆锦棠不苟言笑的说道。
史官最喜欢人称赞他刚直公正了,这样他留下的记载,也就更有说服力。
“王妃过誉了!”两位史官拱手,脸上却是带着自豪笑意。
陆锦棠叫廉清带兵守在东宫外头,她只带了两个丫鬟,两位史官,入了东宫。
太子躺卧在殿中榻上。
木兰一进门,立时就浑身紧绷。
自幼习武之人,六觉敏锐,她立时就察觉了这殿中不一般的气氛。
她伏在陆锦棠耳边说道,“王妃,太子果然居心叵测,殿中埋伏有刀斧手!”
陆锦棠四下看去,果然见房梁屋脊上,恍惚有反射的刀光剑影。
她微微点头,却不见慌乱。
“殿下安好。”
“不好。”太子没起身,仍旧躺着,懒懒说道,“孤病了,病的起不了身。父皇驾崩……孤心里如撕裂一般痛啊……却不能前去守灵……襄王妃,你好狠的心,你怎可这样拦着孤尽人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