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沙哑。
钟老夫人被扶着走进那道被卷帘隔开的室内,此时屋内景象一切如常,没有异动,也只有胭雪一个人, 她呆坐在床榻边,身上卷着被子,一副受了惊的狼狈模样,一抬眼眼神惶惶然的,让钟老夫人连走过去的步子都轻了不少。
她伸手小心翼翼触上去:“阿胭,你怎么了,怎么流了这么多汗?”她瞥见胭雪裹在外面的被子,轻柔的要替她卸下来,“这么热的天,你还裹着这个作甚么。”
她逡巡一番,看见了冰盆。
胭雪顺着她目光看去,扯了扯钟老夫人的袖子,哪怕被她被误以为是午后梦魇着了,也没有当即否认,反倒虚声道:“祖母,我想喝水。”
钟老夫人立马吩咐:“来人,拿茶水过来。”
有老夫人的婢女在,含山刚放下被子,活就被抢了,她只好将床榻边的冰盆挪开。
含山弯着腰低下头,在抬眼往床底下一瞥时,神色还是正常的。再第二眼时,才看清了床底的景象,待她一脸惊恐的回过神来,正对上一双隐隐含着怒气的冷漠双眸,漆黑昏暗中的人露出真容,含山头皮发麻的感到惊悚的张开了嘴。
谢世子怎会在这里,他此刻就躲在这张床榻下面,老夫人就在跟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