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的踪迹说出去,怕到时会被不知道是哪路的人马先找到他。
从枞明山回来以后,胭雪也勒令了身边的婢女不要同旁人提起谢狰玉的事,等他养好了伤,她便寻个机会告诉祖父祖母这件事,听他们说该怎么做才妥当。
没想到,她这边假装那日什么也没发生过,也未曾见过谢狰玉,现在反倒是他自己先闹起来了。
胭雪过了半晌才喃喃道:“我该早就料想到的,他不讲道理,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也不是今日才不讲理。”
她叹了声气,像是妥协了,问起春月,“来找你说的是涂管事还是谁?他没有再同旁的人说起,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吧?”
春月点头,“是个叫月牙的小姑娘,她同门房说了,只要见我,有话只同我说。”
月牙被带进了太守府,从进门起就在局促,她等了一会,远远的就看见两道身影走出来,其中一个穿着银朱色绣花春衫,配茑萝松红襦裙胸前戴着玉珠的年轻娇美的女子,腕上金玉手镯环环相撞,一头如瀑乌发衬的她容色雪白,一眉一眼都显得忧愁多情。
当她朝自己看过来时,月牙张了张嘴,竟然不敢声张,觉得自己这时说什么,做什么,都自惭形秽。
胭雪对上一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