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妇人不见慌乱,“姑娘进去便知了。”她还是那句话“郎君就在里头”。
胭雪咬紧嘴皮子,都已经这样了,她是骑虎难下,不进去也得进去了。
她下了马车,看清了眼前的院子,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家,不是竹林就是草木,围墙上爬满了花藤,门上的绿漆也是刚刷新不久的,不是常年无人打理的宅子。
门随着她进去后飞快的关上,后面的人对她盯的比较紧,胭雪前进的步履速度放慢,也没人催她,直到她看见了主厅里的人。
见到段鸿,她的心悄悄落下。
发觉她停下来,厅内坐在主位的段鸿笑着朝她看来,扬声唤道:“孩儿,怎么还不进来。”
胭雪跟做梦似的被妇人从背后轻轻推了一把,她微微趔趄的踏进厅里,原本的不安在见到段鸿时渐渐的放下,哪怕激荡的心情平静下来,一时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。
对父亲,她是陌生的。
她是知道段鸿是她的亲人,从上辈子想到这辈子,做梦都想段鸿发现真相,然后带她认祖归宗。
等到真正的这天来临,她被段鸿认回来,段鸿叫她“孩儿”,这份亲近她竟无端觉得陌生,和不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