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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等到开春,段鸿那里还是没有消息,胭雪从迫切难安,到日复一日的忧虑过重,渐渐的有些心灰意冷。
春日露浓花瘦,留在她房里的谢狰玉放纵的宛如一匹马。
清晨一早,她披着衣服拖着酸软的身子起身,倒了杯茶送到床边,已经清醒的谢狰玉接过饮了一口。
听见屋内的动静,红翠与绿珠开始进来送水送衣。
胭雪看着她们将谢狰玉加冠时要穿的衣服拿出来,面上的喜色不假,“世子穿起来,不知会有多好看。”
谢狰玉可以感觉出,她比今日加冠的自己还要高兴,这是为什么。
自从上回段鸿夫妻来过王府,胭雪隐瞒她与段鸿接触的事,之后便一副忧思的样子,谢狰玉冷眼看着她,想知道她还这副样子到几时。
没成想,今日便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愁苦,样子也比整日愁眉苦脸的看着顺眼不少。
谢狰玉心情一好,便赏了胭雪东西,正在给谢狰玉梳头的胭雪一愣,居然还问:“世子怎么突然赏我?我又没做什么。”
谢狰玉被她问的嘴角僵住,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说她不识好歹。
谢狰玉嘴唇微启,冷嘲道:“不识抬举,既然你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