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可怕的情绪。
贺玉忽然想,皇上还算是有情之人,没因怨恨雪霁,而把他晾在汀芳斋,再也不理他,而是让他迁了新地。
简儿来了,午起过来问安。
他眼睛像极了冯素,眼角微垂,让人生怜。也确实不太机敏,瞧起来就是很乖的孩子,安安静静规规矩矩。
冯素问了他下午的课业,摆手让他走,很是不耐烦。
贺玉说:“他对答如流,你这又是什么表情?”
“他差远了。”冯素始终不满意自己的儿子,说道,“他理应更好,我知道他做得到,他只是不用心。”
“他才多大年岁?还早着呢。”贺玉安慰。
冯素:“我像他这么大时,已经遍识王公贵族,我一个庶出的,我母亲还满面春风带我赴宴,只带我。”
冯素口吻颇是自豪。
“罢了,不提了。”过后,他又泄了劲,“我儿子也不知像了谁去。还好是个皇子,若是个皇女,这样的孩子,皇上也不会喜……”
说到这里,冯素突然清醒了些,忙收住话,笑道:“我真是被闹糊涂了。宫里新进的,你可都看过了?”
“还没。”贺玉说,“我第一个来的就是你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