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眼下淡淡乌青,原先的一双杏眼明目,如今却觉可怕,越是大,就越是空洞。
贺玉心下不忍,拉住他的手,慢慢与他说话。
冯素的手冰凉干燥,硬邦邦的,全然不见往日美手的样子。
“你还好吗?”贺玉说不下去了,担忧问道。
冯素哭不出来,他突然回握住贺玉的手,说道:“我若是不在了,简儿就托你照顾了……”
“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。”贺玉捂住他的嘴,摇头道,“别这么说了,你自己要撑起精神来,可不能垮了。你家简儿,你自己照料他长大,你不在了,我可不给你照顾。”
冯素道:“我知玉哥绝不会丢下简儿不管的,玉哥心最善了。”
贺玉是真的生气了,他又气又急,不愿看到这样的冯素,当即冷了脸,道:“你指望我?你堂堂一个纯君,你指望我这样的人吗?自己的儿子,除了自己,谁又真的关心?你不振作,你又是在期许谁来?”
言罢,又软了语气讲道理:“冯素,常言道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毒都没能奈何你,你又何必现在就说这些丧气话?身子好好养着,会好的。”
冯素趴在桌上,小声哭了起来。
“好了好了,别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