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,仔细沏上,语气终于软了下来,“玉儿,你娘和我,都没办法帮衬你,你心里别怨我们,你娘总是说,让觅儿好好念书,将来也好帮你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贺玉颓丧道,“家里一直平平安安的就好,皇上当初就是看中母亲在朝中不结党不营私,有时候帮了,反倒不好。”
贺玉的父亲手一顿,放下茶壶,摸了摸他的头,感慨道:“玉儿,这些年,也不是没长进。”
贺玉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拉着父亲的手,放在自己的额头上,这才让一直不安的心,踏实了下来。
他想告诉父亲,这些年来,死了许多人,死了许多心,宫里那高墙,红红的,那么高大,不仅是牢笼,还是他们的墓碑。
最终,他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无声捧着父亲的手,想要铭记这温暖。
他从小就没对父亲撒过娇,父亲也从未抱过他。
他的父亲出身书香门第,祖母是颇受人尊敬的大学士,门生虽多,却不结交,不摆谱,只做学问,严谨且不近人情。
祖母古板,又因为他的父亲是家中独子,一方面,祖母教他读书,要他不落人后,要求严格,另一方面又不许他与女子争风头,要恪守男儿的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