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太医,王爷他怎么还不能清醒?”冯宣守在秦宴的床边一步也不肯离开,看着一碗碗汤药如流水一样喂进去,人却连半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无。
姜眠秋缩在摇椅上,感受着北地为数不多的, 属于春日的温和太阳,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:“你别瞧着简单,在我来之前若不是有我的药压制毒性,按照这毒狠辣的程度,他早该去见阎王了。”
“耽搁了这么久,毒素早已经渗入七经八脉,想要彻底拔毒,可还要些时候,毒素清了他自然就醒了,你急什么?”
冯宣如何能不急?秦宴一日不醒,延北军一日无主帅,正是军心涣散之时,战争一触即发,若无秦宴坐镇,恐怕无力抵挡呼揭人的猛烈进攻。
怕就怕在,呼揭人不但以秦宴阵亡的消息,扰乱延北军军心,甚至有可能动用埋藏在中原各地的棋子,大肆宣扬此事,恐会引起民心溃散,国家动荡。
冯宣最为担心的,是那能将岷江江面冰层炸开的东西,能将坚硬如铁的冰面炸开,可想而知其威力有多么巨大,一旦呼揭人作用于战场上,大燕雄兵□□凡胎,如何能与之抗衡?如此一来,呼揭攻入中原岂不是亦如反掌?
看冯宣忽而静默不语,姜眠秋也懒得搭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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