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一个身穿褐色麻衣,头戴布巾的妇人,正在给秦宴喂药,却怎么也喂不进去,下巴垫着的白布已经沾满了汤药。
冯宣突然脸色大变,站在门口不肯动,低声问云妹:“你们这是哪里?”
云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:“这里是呼揭边城和燕朝的交界处,我们住在岷江边,所以以打渔为生,怎么了?”
冯宣神色肃穆:“这么说,你们是呼揭人?”他手底下的刀已然蠢蠢欲动。
谁知云妹摇了摇头:“不是,我们是燕人,”冯宣正要松口气,又听她说:“不过村里也有呼揭人,里正夫人就是呼揭人。”
冯宣浑身一僵,再次握紧手下的刀柄,谁知这姑娘说话非要喘大气儿,眼看着冯宣已经要飞身而入,直取那妇人首级之时,云妹大跨步走进去,边走边说。
“ 朝廷和呼揭连年征战,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,我们村子里住的有呼揭人也有燕人,都是讨厌征战的,我们两国虽然在打仗,可我们村子里却是友好的,燕朝的士兵不会来冒犯这儿,呼揭人也会绕道走,算得上是这动荡世道里的一片洞天福地吧。”
冯宣手下一松,险些被这小姑娘气死,看里头的妇人确实只是在喂药,并无别的举动,便按下蠢蠢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