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朱忙不迭的点着头,抹着泪边走边跑。
等她走远,虞妗彻底脱力,仰面躺在榻上,望着头顶的承尘,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枕头上,消失不见。
“秦宴,你得活着,活着等他们找到你,你说的嘛,不日便回,你要是回不来……”
“回不来……,那我怎么办……”
青黛赶来伺候虞妗的时候,她已经自己穿戴好了上朝的冕服,正坐在水银镜前描眉。
“娘娘……”青黛欲言又止。
虞妗知道她要说什么,扯了扯嘴角,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,随后吸了吸鼻子,又笑了笑,这次要比方才更好些,却还是显得难过。
几次尝试过后,虞妗终于笑得一如既往,明媚张扬,却威仪万分。
青黛忍着泪,接过她手中的螺子黛,放进匣子里收捡好,她没记错的话,这一斛螺子黛是摄政王送来的,太后娘娘一回也不曾用过。
又拿起一旁的白玉梳替她绾发:“娘娘若是想哭,便好好哭一场吧。”
虞妗望着水银镜中的自己,笑颜如花却空洞无神,轻声说:“哭什么,摄政王大胜呼揭,是好事,哀家……应该高兴。”
“不止哀家要高兴,还要普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