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朱和青黛远远退开,秦寰寻着机会,要同虞妗哭惨,可还不等他酝酿起眼泪,虞妗已先一步开口了。
“当真有刺客吗?”
秦寰心下一凛,他知道,虞妗问得出这句话,自然是有十成的把握,她所知道的就是真相。
忍不住挪动脚步,往后退了一步,秦寰低下头,不敢看虞妗。
果不其然,虞妗又说:“谁会蠢到用不致死的毒,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,来行刺大燕的皇帝?”
“太皇太后可真心疼皇上,”虞妗忽然转过身,凝眸看着秦寰:“那个宫女,是皇上身边那个女扮男装的内侍吧。”
秦寰猛然抬头,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虞妗。
“奇怪哀家怎么知道的?”虞妗对他失望至极,垂头把玩着秦宴的银手炉,一边说:“她在皇上身边,隐姓埋名,忠心耿耿伺候了八年,却是皇上亲手送她上死路,果真是大丈夫,果真是皇上,小小年纪便如此杀伐果决。”
秦寰突然哭出声,小心翼翼伸手去拉虞妗的衣袖,摇着头语无伦次的说:“儿臣,没有……”
虞妗又如何会信呢:“皇上从来都不曾信任哀家,你也不信你生母,你甚至厌烦她,你也不信太皇太后薨逝前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