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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甄杳跟着宋渌柏去了启安,见了那位专门被他请来的精神科女医生。
医生姓许,嗓音和语气都柔和且慈爱,甄杳想到来之前宋延辞告诉她的“经验丰富”这一点,根据对方的声音音色判断这位许医生应该是上了点年纪的。
这些外在因素或多或少地让她放松了一些。
“器质性病变已经排除,所以我们今天也不需要再做血常规和ct之类的检查了,我们一起填一个表就好。”
甄杳点点头,“好。”
“就我们两个人在,延辞也不准留下。”许丽揶揄。
宋延辞失笑,立刻抬起一只手配合道:“好,我这就出去。”
气氛陡然轻快。
甄杳坐在位置上,默默听着宋延辞走出去的脚步声以及开门关门的动静。因为刚才那一句玩笑,重新陷入安静的诊室也没有变得压抑。
她看不见,所以检查量表上的问题只能由许丽以口述的形式问出来,但是在她看来口头回答一些问题要比用笔无声写下来难得多。
然而许丽开始提问后好一会儿,甄杳才发现大概也没有设想的那么难。准确来说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切入问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