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些。
唱给谁呢?
他是我的爱人,我哥哥,我的……小狗。
所有音都弹完,陶淮南的手重又覆上琴弦,终止了这一首悠长平淡的旋律。
暖黄的小光还打在他身上,陶淮南还坐在高脚凳上,也像是刚刚看完了一场电影。
迟骋眼里映出的光点依然清晰,他胆小得只能躲在后面哭的小男孩儿,如今已经能从容坦荡地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唱歌了。
灯光彻底暗下去之前,电影播放了最后一个画面,像是给温柔的观众们的彩蛋。
炎夏,酷暑。
苍白的男孩儿缩在床上,不出声不言语,抱着自己的膝盖,蜷成一团。
迟骋忍了他好些天,到底是忍不下去了。
男孩儿扛不住他的力气,被拖得跪在床上,听见迟骋说要去医院,他开始崩溃一样地苦喊尖叫。
他从来不这样失态,像是一个被情绪压垮了的孩子,他哭得又放肆又狼狈,扑在迟骋身上紧紧地抱着他,哭得嗓子都劈了。
迟骋吻了吻他。
男孩儿尖叫着哭吼说“小哥我害怕”。
他怕得嘴唇跟脸一样白,整个人在迟骋怀里哆哆嗦嗦地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