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盲人相处,觉得他很脆弱。有人过来要牵他的手,陶淮南摆摆手,抬起盲杖向对方示意,说:“我有这个就行,谢谢。”
有人问他:“之前来陪你上课的是你哥么?”
陶淮南点头说:“对,是我哥。”
“你哥真帅,倍儿有气质,范儿正。”同学夸道。
陶淮南倒是毫不谦虚地接受了,说:“他是个纹身师。”
“那太酷了,我说呢。”同学坐在上铺的床上,探身低头跟陶淮南闲聊。
陶淮南坐在椅子上,盲杖倚在一边,喝着同学给拿的水。
“那你哥一直这样陪着你一块儿上学?从小到大都是?”另外一个打游戏的同学说,“你哥简直绝好,我要有这哥我做梦都笑醒了,我哥就知道踢我。”
陶淮南先认可地说:“我哥真的很好。”
说完又笑了笑,一只手握着杯子,一只手托着杯底,轻轻在手心里转了转杯子:“不过陪我长大的是另一个哥哥,是像你说的那样的,一直陪着我。”
“你还有个哥?你家仨孩子啊?”同学吃惊道。
“对,还有个哥哥。”
“那个哥也跟这个这么好么?你掉福堆儿里了?”同学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