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迟骋带着,将刀尖抵上了迟骋心口。
陶淮南已经疯了,他尖叫得破了音劈了嗓子,全身抖得像只濒死的废狗。
“小哥饶了我——”陶淮南哀求着,用另一只手去掰迟骋的手指,“求求你求求你——”
却还是被迟骋攥着,用刀尖在迟骋的皮肤上缓慢地、长长地割了一道。
“啊——”陶淮南歇斯底里地喊着,绝望地跳下床想抽开自己,他徒劳地去推迟骋另一侧肩膀,“你别划了我求求你——是我错了……求求你——是我不该活着,你放手吧求求你……疼啊——”
他的尖叫和哭喊哀求没能让迟骋松手哪怕丁点,那把刀在迟骋的心口处留下了深深的一道。
血味充斥鼻息,陶淮南觉得自己已经疯了。
迟骋终于放开手的时候,陶淮南那只手已经被他自己挣得快没知觉了。
陶淮南还在尖叫,迟骋拿一刀像是穿过皮肉,直接割在了陶淮南灵魂上,将他的灵魂一割两半。
“陶淮南。”迟骋的声音里带着粗重的喘息,声音里含着的砂砾感听着让人觉得疼。
陶淮南还被刚才的情绪拉扯着回不了神,他在边剧烈颤抖边失声哭叫,在地板上跺着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