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,现在也终于贴上了盲人的标签。走起路来不熟练,有时候用盲杖没探出障碍,可能会在地上摔个跟头。
他知道哥哥陪在他后面,于是会马上回头安抚地笑笑说:“没事儿,没事儿。”
胳膊上曾经那些浅浅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只是伤口在他身上的印子向来难消,平时坏个小口子都要很久才能看不出,这次估计也还要过两个月才能消干净。
学着用盲杖走路,胳膊腿上又重新摔出了一身破皮伤,手碗也在摔倒的时候硌坏了。陶淮南被汤哥处理好伤处,习惯性地在手腕处吹了吹。
汤索言笑他:“像个小孩儿。”
陶淮南也笑笑,摸了摸汤哥给他准备的护膝,轻声说:“吹吹就不疼。”
汤索言知道他想到什么了,握着他手腕给吹了一下,问:“这么管用么?”
“啊,”陶淮南点头,“管用的。”
在不说话的时候,陶淮南会坐在迟骋学习的椅子上,一坐就是一天。
有时候是板板正正地坐直,有时候是蹲坐在椅子上抱膝。
他不那么恐惧睡觉了,只是仍然睡不着。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来这把椅子上坐着,偶尔会背对着桌子跨坐,用后背抵着桌沿,脸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