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灯了,汤索言停了车,抬起手在陶淮南头上摸摸,和他说:“不会的。”
陶淮南于是笑了,点头道:“那可太好啦。”
陶淮南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这样,起起伏伏的,有时候会说很多话,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,有时候又闭了嘴什么都不说,谁说话也不搭理。
高考前的孩子压力都大,晚上关了门陶晓东跟汤索言说:“可赶紧考完得了,他俩咋都这么上进,整得我怪害怕的。”
“快了。”汤索言抽走陶晓东手里的手机,不让他看了,手按在陶晓东眼睛上强迫他闭眼。
陶晓东倒是听话,手机被抽走了就直接往床上一躺,说:“我总觉得他有点怪。”
汤索言“嗯”了声,给陶晓东按着眼周穴位,边揉边低声说:“多注意他情绪。”
“按说青春期已经过了啊,”陶晓东说,“都成年了。”
当哥的不可能看不出来陶淮南最近不对劲,只是这些也没法说,高考前陶晓东只想消消停停地让他俩考完,没多久了,一闭眼也就过去了。
汤索言手指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轻轻点了点,问:“你觉不觉得他可能猜到了?”
“不知道,他也没问。”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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