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管谁看不看你,管那么多干什么。”迟骋又说他。
“那也太丑了,”陶淮南连忙摇头拒绝,“你怎么不教点好的。”
陶淮南是个很怕丑的小孩, 到哪去向来都很有样,不会因为眼盲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。这也跟陶晓东和迟骋教得好有关, 小时候那些“一级二级三级不能做”的提示, 让陶淮南的行为举止都跟正常小孩一样,甚至比他们做得还要好。
“婶儿太热情了,昨晚一直让我吃水果, 我晚上躺着就想去厕所了。”陶淮南上了厕所还没洗手,这会儿也不跟迟骋牵手,只絮絮地小声跟他说着话,“你昨晚是不是又一宿没睡?等会儿你能歇着吗?”
迟骋说能。
陶淮南说:“那我陪你睡会儿。”
很多事往往都带着偶然的巧合,巧合之下显得很有意思。
比如陶淮南和迟骋相遇的最初, 就是因为哥没回来他又憋得慌,这才跟迟骋说了第一句话, 让迟骋给他找个瓶。
现在同样回了这个村子,也同样地办着丧事。迟骋回来第一件事是抱住陶淮南, 可陶淮南在他耳边急切小声说的第一句话还是因为这事儿。
陶淮南自己都笑了, 说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