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 陶淮南也没有非要进去,他不想让迟骋操心他。
陶淮南在一个不碍事的墙边站着,周围人声嘈杂,一时间陶淮南突然恍惚地想起小时候那次了。那时候哥要给爸妈守灵, 院子里每天人来人往,迟骋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脏小孩, 每天在墙根儿蹲着。刚开始陶淮南怕他, 等后来不怕了就跟他一起蹲着。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,大人们各忙各的事,瞎小孩和脏小孩找个空地不碍事就行。
现在瞎小孩还是这样站着, 脏小孩已经长成了能扛事的大人。
迟志德想要把老人土葬,他们这儿从前老人过世多数都是土葬。但现在不行了,没有火化证后续很多事都会很麻烦,所以他们还是得把老人拉倒县城殡仪馆去。
迟志德再怎么不靠谱,这种时候看起来也像个正经人一样忙着。殡仪馆的车来接的时候, 迟志德抬着拆下来盖着黄布的门板,呜呜地哭了半天。天已经亮了, 深秋的天冻得人有些冷,配上时而夸张时而哀凄的哭声, 更是让人不自禁地发抖。
迟志德双眼通红, 把门板抬上车时,喊了几声“妈”。
陶淮南后背贴着墙, 跟着车离开之前,迟骋朝他走过去,把陶晓东之前给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陶淮南身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