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骋看了他一眼, 站起来四处找了找, 在枕头缝里找着空调,扔在了陶淮南旁边。
陶淮南小心地摸着中间的大圆钮,怕不小心碰到别的模式, 他自己调不回来。
空调开了,有风吹出来,陶淮南听见迟骋从房间里出去了。他坐在空调下面一直吹一直吹,在想要是感冒了是不是迟骋就能理理他。最后还是没敢那样,扯过了一条小薄被把自己裹上了。
迟骋做了饭盛出来放桌上, 坐下自己吃。
陶淮南自己走出来,拉开椅子坐下来, 摸着碗筷慢慢地吃。没人再帮他把爱吃的菜夹碗里,陶淮南得自己试探着夹。夹掉了的话就抽张纸捏起来, 再擦擦桌子。
迟骋都不用故意装得很凶很冷, 只要把他面对别人的正常状态拿出来就够了。
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,对什么都冷, 没有耐心,不细腻。
那些柔软和温度才是特例,是他针对特别人的特别对待。既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,那就恢复正常状态吧。
他们之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,陶淮南是明明白白的,明白也还是说了。在说出狠话之前他就想得到后果,既然说了那后果得他自己担着,也并不觉得委屈。
难受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