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看了一眼,回过头才低声继续说:“他早晚有一天得独立活着,你和我总有不能再随时看着他的时候。可我希望能再晚点,至少等他周围全是大人了,没有那些因为好奇和莫名其妙的恶意就去招惹他的烂人。那时候他也是大人了,他最多只是个‘瞎子’,可他现在是个‘瞎子小孩儿’,他太招人欺负了。”
在陶晓东印象里迟骋几乎就没说过这么多话,他说这些还是不自然,说完后也不自在,他实在不习惯这么剖析自己的内心,把心里话说出来。
这几句话他把自己摆在跟陶晓东一样的位置,是两个哥哥在交流。恍惚间陶晓东觉得迟骋好像又长大了很多。
“如果他真是我亲弟,那所有事儿都好接受多了,你们也不会觉得欠不欠我,也扯不上还不还什么,那就是一句简单的哥俩感情好。”
迟骋手拄着地站了起来,声音有点发沉:“我巴不得你是我亲哥,可我姓迟不姓陶。我确实想为你们做很多事儿,不是因为我是捡来的,是因为他是我弟,你是我哥。”
迟骋说完就转身出去了,夏天正是热的时候,坐地上说了会儿话脑门上出了点汗。迟骋边走路边掀衣服用下摆擦了擦汉,陶晓东从身后看着他,其实从身形上来看还是带着少年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