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骋没说话,一只手搭着陶淮南的后背轻轻往前推着走。他刚打完球,球场上来来回回地跑,现在气都还完全喘匀,走路时陶淮南能很明显地听到他的呼吸。
陶淮南闭上眼睛,被迟骋推着,顺着力道慢慢走路,橡胶草坪很软,陶淮南伸手在迟骋衣服上抓了抓,心里也跟着软软的。
“干什么?”迟骋看着他。
“就摸摸,”陶淮南笑得眼睛都弯下来,“摸摸你。”
迟骋抬手碰了碰陶淮南刚才趴在胳膊上睡觉硌出来的一条小红印子,说他:“赖人精。”
赖人精陶淮南,一点不亏这三个字,长这么大了还不独立,天天贴在小哥身上。那些从小在盲校上学的小孩儿,这么大的时候自己什么都能干了,陶淮南不在盲校上学就失去了很多盲人的独立锻炼,但其实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,他在盲校上那几年学什么都没学会,谁让他有小哥,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叫“迟苦迟苦”。
陶晓东晚上回来得早,他俩放学回家的时候哥已经在家了。
陶淮南换睡衣之前先洗澡,洗完香喷喷地出来了。陶晓东迷之喜好,他就喜欢闻他弟身上那股味儿,所以家里陶淮南的浴液一直是奶味儿的。在这方面迟骋也迷之喜好,他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