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处理。
拿浴巾在他身上胡乱擦擦,陶淮南就被迟骋半扛半抱地弄回去了。陶晓东根本伸不上手,他要伸手的时候迟骋头都不抬,只说:“我来吧哥。”
“还疼不疼了?”迟骋把陶淮南放床上,转头去拿烫伤膏。
“不疼了,”陶淮南打了个喷嚏,老老实实回答,“只是有点觉得热,没刚才那么疼了。”
迟苦“嗯”了声,说“没事儿。”
他太稳了,陶晓东索性也就不再伸手,就在身后靠着墙看他们。看迟骋有条不紊地给他涂烫伤膏,看陶淮南出于自责和愧疚抬手轻轻碰碰迟骋的头发。
好像在他没注意到的时间里,他们已经长成了半个大人。
陶淮南是真没碰那碗,他做得板板正正等着吃饭呢,摸过一次发现烫之后再就没碰。碗底有水,桌面上可能也有水,碗确实是自己滑下来的。
这事儿怪谁呢?怪迟骋给他煮面,还是怪陶晓东去接电话?
谁也不怪,归根结底是因为陶淮南看不见。
迟骋在房间里给陶淮南抹药,陶晓东收拾餐桌边的狼藉。
陶淮南有点难受,不怎么吱声了。
都弄完之后迟骋用手背碰碰他下巴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