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东躺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回消息。
“吃饭吧,哥。”迟苦说。
陶晓东“嗯”了声,不冷不热地说了句:“放着吧,晾晾。”
陶淮南侧侧头听着,嘴里的糖嗦溜得更响了。
迟苦在旁边站了会儿,嘴闭得严严实实。
陶晓东就当他不在,也不跟他说话,也不看他。
后来迟苦垂着眼,走过来蹲下,蹲在陶晓东和茶几中间,陶晓东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。
迟苦叫了声“哥”。
陶晓东说“嗯”。
迟苦蹲在那儿,说:“对不起,哥。”
陶淮南在一边打着帮腔:“嗨呀,就不要跟他生气了,晓东啊。”
陶晓东看他几秒,才开口问他:“你对不起谁?对不起我啊?”
认错时这点常规问句迟苦还是知道的,哪怕他没认过错也答得很顺:“没有,对不起我自己。”
哪知道陶晓东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,弹得挺响,说:“别不害臊了,你就是对不起我。”
陶淮南在旁边“噗嗤”一声就乐了出来。
“我养大个孩子容易?”陶晓东坐起来,“你跟陶淮南我一起养大的,你俩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