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苦提醒他:“三级。”
陶淮南坐起来,点点头说:“我记得呢。”
“怎么了到底?”迟苦把他脸拧过来,“我惹你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陶淮南马上说,“傻子惹我了。”
在这方面陶淮南可太小心眼儿了。
一整天都不太乐呵,一直气嘟嘟的。到了晚上回家终于忍不住了,盘腿坐在椅子上开始激情抒发内心愤怒,一口一个“傻子”把后面那俩人数落了半天。
迟苦才明白他这一天到底在气啥,看着陶淮南皱着眉说不停的小模样,难得地笑了下:“你闲的啊?这你当什么真。”
“我怎么不当真?”陶淮南皱着的眉还没松开,“他们就是嫉妒,就是嫉妒你考第一。考第一的都是天才,智商高才能考第一,傻子才考倒第一。”
“行了,”迟苦弹弹他脑袋,给他拿了睡衣过来,“衣服换了吧。”
迟苦长得没眼缘,又不爱说话,他上这几年学也没见有哪个同学特别待见过他。不待见归不待见的,陶淮南听不见的时候随便怎么不待见,坏话让他听见了就不行。
因为这个事儿陶淮南多少天心里都别着劲,有时候后面那俩睡得正香,陶淮南就猛地一晃椅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