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聊天。
迟苦最不愿意的就是聊天,偏偏陶淮南是个小话痨。好在坐车犯困,陶淮南没多会儿就睡着了。迟苦一身疹子,不敢让陶淮南躺他腿,叫了声“哥”。
陶晓东回头看,迟苦下巴朝陶淮南的方向指了指。
陶晓东说:“没事儿,让他睡吧。”
坐着睡觉容易歪头惊醒,犯瞌睡的时候头一点一点的,醒了睁眼看看再坐好接着睡。这点在小瞎子身上行不通,他惊醒了也没法睁眼看,所以身体歪倒的失重感会让他很慌,经常睡着睡着手一乍往旁边摸,每次醒都要吓一跳。
迟苦听见他在旁边突然拍座椅的声音,睁眼看看。陶淮南一只手摸着车门,一只手抠着座椅边,不敢松手。
迟苦皱眉看了会儿。
等到陶晓东再次回头看过来的时候,陶淮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枕在了迟苦腿上,迟苦自己拧着身子,脑袋塞在车门和座椅头枕的夹缝里,脸朝着上头沉沉地呼吸。
陶晓东看着那个画面看了半天,一直看着,一时间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。
陶淮南小时候打过疫苗,陶晓东其实也没那么担心他。再说就算真染上了也没什么,小孩儿起点东西生点病都难免的,小来小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