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苦一脚踢开了。
陶淮南一直脸热到下课也没好。
这下眼睛也不敢摸了,想知道眼珠转没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。
瞎子的眼球没那么敏感,没法靠视线感知,有时候真不是他要动,他是真不知道。
陶淮南僵着肩膀坐在座位上,乖孩子被批评了总是失落。
他最近挨的批评太多了。
放学的时候迟苦站他旁边等,陶淮南站起来碰到他,伸手摸摸。迟苦拉着他手腕,陶淮南想叫“迟苦”,还是闭了嘴。
过会儿没忍住,还是叫了声“迟苦”。
下午那颗粉笔头被迟苦踢到过道上,走到那儿的时候迟苦又踢了一脚。
“我可咋办……”陶淮南很失落地问。
迟苦说:“不咋办。”
陶淮南朝着他的方向,小心地问:“我现在动了吗?”
迟苦看看他:“没有。”
陶淮南低低地“哦”了声。
周五放学前,陶淮南回头趴在迟苦桌子上,跟迟苦说:“你别告诉哥老师说我了吧……”
迟苦说“嗯”。
陶淮南说:“我怕哥生气。”
“生谁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