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答,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,一手抱起陶淮南,另一只手提着行李袋,出门上了车。
好歹在一块待了好几天,临走陶淮南没捞着机会说个再见。
乡道上覆着一层坚冰,路滑开不快。外头好像又下雪了,陶淮南能听见风砸在车窗上时掺着极微小的杂音。
他们这次回来的时候车上拉着两坛骨灰,走的时候却什么都没了。
汽车行驶在乡道上颠簸得厉害,陶淮南两只手抓着身前的安全带,脑袋朝着车窗的方向,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。
应该是白色的,这边雪很厚。
车封闭不严,陶淮南有点冷了。他往椅背上又贴了贴,哥哥在旁边看了他一眼,让他困了就自己睡。
小孩儿坐车都容易犯困,陶淮南打了个哈欠,点点头。
他们离村子越来越远了,爸妈和哥哥曾经在那里生活过多年,现在爸妈又回了那里。
陶淮南闭着眼睛,睡睡醒醒,左摇右晃的颠簸中睡得越来越沉了。
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,直到被关门声震醒时陶淮南还不太清醒,他能感觉到车已经停了。
“哥?”
他哥没在车上。
周围一时的静默还不至